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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就是未能如君所愿。”我的语气也颇为不屑。他爱的是流光，我也只是流光的替身而已，为了让流光复活，连我的生命都可以牺牲掉，和那个疯狂的蒹葭有什么区别。说到蒹葭，我四下看看也没见到她的踪影，只剩下一把露霜剑掉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无色穿着立领白色龙纹长袍，站在我背后。他脱下长袍盖在我身上，从敖晟怀里将我扶起来，用长袍裹住我的身体。我方才觉察到在两个大男人面前，刚才竟然未着丝缕，下意识裹紧了无色的长袍。看到他没事，真好。

    敖晟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，软软瘫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是他用合灵术救了你，耗尽了他两千年法力，估计撑不了多久就要龙逝了。”无色语带同情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耗尽两千年法力，无净复活方煊才用一百年而已，怎么他就要这么多？”我倍感意外。

    无色蹲下去看着虚脱的敖晟，说：“你的魂魄异常强大，又加诸多层封印，就连我也做不到。只是，我也以为复活的会是流光……还好是你，还好是你。”他一连说了两个还好，庆幸之意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我对敖晟突然没办法不屑，他瘫软在地，沉重的眼皮缓慢地一眨一眨，喃喃道：“流光……流光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什么办法，能让他不死？”我拽着长袍小心地蹲下去，问无色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问瓷埙吧，它或许知道。”无色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“蒹葭呢？”我指着地上的露霜剑问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月前带我来到鬼市，也就是这条玉带河，取走的那颗根本就不是敖晟的神心，而是龙神之心。今天打斗之中，我把龙心摁进无色身体里了。”我指着地上打滚的贱猫说。

    “合灵术是我们守世仙的秘术，用于救治那些命不该绝又被地府鬼差误伤的众生，但救治一次代价颇大，基本上都要耗去我们成百上千年法力，这就看被救者的情况而定。我曾救过堂妹一次，法力所剩不多。我也曾教过敖晟合灵术，别说了，先救他。”无相耐心解释道。

    无色转身去捡起那把剑，漠然地说：“被敖晟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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