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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被我的问题给问倒了，或者说是很意外我竟然这么直接，还是回答道：“地府里没有周沙这个人魂魄，敖晟没有死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！”崇承的回答异常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怂怂摇摇尾巴，眨巴着蓝色大眼睛，说：“跟前不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，我知道了。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事情？”我接着问。

    “告知你敖晟已死，是酆都帝君命我们做的。敖晟的去向，我们都不知道。至于周沙和江唯的身份，我下地府再设法查探。我知道的，就这些。”他转身离开之前，回头对我说，然后走入虚空中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怂怂在草地上挖了个小坑，蹲在地上半眯着眼睛，拉了几坨便便，然后用爪子扒拉土埋好。我没有理它，一个人走回医院的手术室门口，有些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。敖晟死了，大家都跟我说他死了，还带我去云鼎山前的玉带河取回他的神心，放进我的身体。如果他没死，现在在哪里呢？放进我身体里的那颗石头又是什么玩意儿？

    崇承果然站在我面前说：“本以为后会无期，还是要跟你说，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我抬头看着他，干枯地笑：“死都不能后会无期，总算你不追杀我了，坐！”

    “你能召唤崇承吗？”我问怂怂。

    “将死未死归白无常管，我是黑无常，只管死后的。”他的面部隐没在漆黑的斗篷里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周沙，醒来吧，我们应该分手了……求求你……”我对着手术室大门默念。

    “周沙刚才死了没有？”我也直截了当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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